疲劳性骨折

周长武磁共振对剖宫产瘢痕妊娠的诊断及临床


来源:磁共振成像传媒

何慧,顾晗,何玲,周长武.磁共振对剖宫产瘢痕妊娠的诊断及临床价值.磁共振成像,,11(3):-.

周长武,医院,副主任医师教育背景:硕士专业特长:CT和MRI的影像诊断获得奖励或荣誉称号:年获得江苏省医学新技术引进奖二等奖研究方向:高分辨磁共振血管壁成像

剖宫产瘢痕妊娠(cesareanscarpregnancy,CSP)是指既往有剖宫产史的产妇,其受精卵、孕囊或胚胎附着于子宫下段的剖宫产切口瘢痕处,属于一种特殊类型且较为少见的异位妊娠。近年来,剖宫产率上升,随机剖宫产妇女剖宫产率高达84%,CSP发生率也逐年增加[1]。《剖宫产术后子宫疤痕妊娠诊治专家共识》[2]指出,早诊断、早终止、早处理是CSP的治疗原则。如果不及时诊治,可能会发生子宫破裂,严重出血、切除子宫甚至会丧失生命[3]。此次研究对38例CSP患者盆腔MR图像特征进行分析,提高对CSP的认识,为临床治疗提供个性化方案。

1材料与方法1.1一般临床资料

本研究回顾性收集年7月至年4月就诊于医院并诊断为CSP共38例患者基本临床资料,患者为育龄期妇女,年龄范围为25~43岁,平均年龄(33.4±4.2)岁;均有停经史,停经天数30~85d;血中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umanchorionicgonadotropin,HCG)明显升高,范围为~IU/L;在经超声检查怀疑CSP之内的1周内进行盆腔MRI检查,采集所得图像病灶特点、与周围组织关系;同时收集相关病人临床治疗方案及其预后。

1.2方法

采用美国GE3.0TW磁共振扫描仪。扫描时,患者仰卧位,保持平静呼吸,检查前嘱咐患者适量饮水,充盈膀胱。扫描范围为髂前上棘至耻骨联合下缘水平。扫描时应用螺旋桨技术(propeller),即K空间放射性填充与FSE或FIR相结合的一种扫描技术。这样的结合保证图像的空间分辨力的同时,使图像具有较高的信噪比并较少的运动伪影[4]。扫描序列及参数如下:T2WI脂肪抑制Propeller横断位(AxT2FSPropeller):TRms,TE64ms,层厚5.0mm,回波链28,矩阵×;T1WIPropeller横断位(AxT1Propeller):TRms,TE59ms,层厚5.0mm,回波链26,矩阵×;T1WIpropeller矢状位(SagT1Propeller):TRms,TE59ms,层厚5.0mm,回波链26,矩阵×;T2WI脂肪抑制Propeller矢状位(SagT2FsPropeller):TRms,TE70ms,层厚5.0mm,回波链28,矩阵×。

本研究中患者瘢痕妊娠的诊断标准:(1)患者均为育龄期女性,既往有剖宫产病史;(2)患者均有停经史,住院期间测血HCG或自测尿HCG数值升高,提示妊娠可能;(3)本院超声检查提示子宫瘢痕妊娠后,1周内行盆腔MRI检查,显示病灶特点及与周围组织关系。

1.3评价指标

放射学评价指标:所采集图像均由两名副高及以上医师盲法阅片,描述病灶的形态、大小、生长方式等;于磁共振横断面图像测量病灶长径、宽径,于矢状面图像上测量病灶高度;2名放射医师均测三次数值,最后取平均值;由病灶的长径、宽径及高度计算孕囊体积。组织学评价指标:术后病理为绒毛及蜕膜组织。

1.4统计学方法

根据所收集数据进行相关统计学分析;使用SPSS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分析患者年龄、停经天数、血HCG值、孕囊最大径、孕囊体积、与妊娠瘢痕相交长度、距浆膜面距离等计量资料时,用x±s表示,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孕囊成分性质、生长方式等计数资料时,用n(%)表示,比较囊性孕囊和混杂包块性孕囊的差异时,采用χ2检验。设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入选本研究患者共38例,临床均出现不同程度HCG升高,年龄25~43岁,平均(33.4±4.2)岁;38例患者均有停经史,停经天数30~85d,平均(47.2±11.1)d;既往有过1~2次剖宫产病史,前一次剖宫产距此次妊娠时间为1~15年,平均(6.4±3.7)年;21例患者出现阴道流血,其中6例伴有腹痛症状,其余未有明显临床症状。

本组38例患者中有28例CSP在磁共振上表现为单纯囊性妊娠囊,呈类圆形、椭圆形的长T1WI长T2WI信号,境界清晰;10例表现为混杂包块型妊娠囊,MR上为类圆形、团状长T1WI、高低混杂T2WI信号(图1~4);混杂包块型较单纯囊性妊娠囊有更大的最大径、孕囊体积以及与子宫疤痕相交长度,且差异具有统计学差异(P<0.05)(表1)。

按照孕囊生长的生长方向、侵入疤痕缺损的深度分为两型:内生型和外生型(表2);相对于内生型,外生型较内生型孕囊血供更为丰富,距子宫浆膜面距离更薄,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本组38例患者,1例患者行全子宫切除,2例患者注射甲氨蝶呤联合清宫术;3例患者先行子宫动脉栓塞辅助治疗,再行清宫术;4例患者口服米非司酮片及米索前列醇药流;12例患者行腹腔镜下刮宫术;16例患者行腹腔镜下妊娠病灶切除。所有患者在行临床相关治疗后血HCG进行性下降,于1~3个月内降至正常值范围。

3讨论

剖宫产术一般是可以治愈,没有并发症的。然而,一些研究[5]描述经阴道超声(transvaginalsonogram,TVS)检查表明子宫可能存在受损愈合,剖宫产切口愈合受损倾向于CSP的发展[6]。延缓伤口愈合的因素包括:子宫切口闭合不充分,术后感染和健康状况受损,如糖尿病和胶原蛋白紊乱[7]。此外,血流量减少,组织不完全或延迟愈合[8]。临床上,时间间隔短的剖宫产术和随后怀孕增加了患CSP和CSP植入瘢痕的可能性。

目前,CSP的影像学诊断主要依赖超声检查,据报道显示,CSP超声诊断符合率达到88.6%[9]。然而,随着临床治疗方式的多样性及患者个体化需求,治疗方案制定前需对患者病变特点进行全面评估。而磁共振具有较高的组织分辨率及多序列、多参数、多方位成像的特点,在评估与盆腔脏器结构关系、植入疤痕深度等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10-11]。在本研究中,38例患者在磁共振上瘢痕妊娠的诊断率可达%,提高了瘢痕妊娠的诊断率。剖宫产瘢痕均在子宫下段前壁,在T1WI及T2WI上,瘢痕均为条状低信号,在矢状位上显示清晰,部分患者子宫瘢痕显示不清,特别是混杂包块型孕囊,可能与孕囊体积较大,植入肌层有关。妊娠囊是否植入肌层,子宫肌层的厚薄程度是诊断CSP的关键,在MRSagT2Fs序列上可直观的显示。

本研究中,在MRSagT2Fs序列上可清晰显示孕囊位于子宫下段前壁,分为单纯囊性及混杂包块型孕囊。单纯囊性孕囊境界清晰,信号尚均匀,最大径在(2.3±1.2)cm之间波动;包块型孕囊境界欠情,信号混杂、不均,最大径在(4.7±1.3)cm之间波动,且具有统计学差异。包块型孕囊可能与孕周较长,囊内存在绒毛、血凝块有关[12]。单纯囊性孕囊与子宫下段疤痕相交长度在(0.9±0.5)cm之间波动,包块型孕囊与子宫下段瘢痕相交长度在(2.3±0.8)cm之间波动,包块型孕囊植入肌层较深、范围较广;孕囊植入肌层时,肌层变薄,甚至穿透子宫浆膜层、与膀胱壁分界不清。囊性孕囊距子宫浆膜面距离在(0.4±0.4)cm之间,包块型孕囊距子宫浆膜面距离在(0.2±0.2)cm之间波动,然而统计学无差异,可能与样本量过小有关。

Ghezzi等[13]和Jurkovic等[14]研究提出将CSP分成两种类型:CSP进展至子宫颈空间或子宫腔(Ⅰ型,内生型)和CSP深度浸润瘢痕缺损伴向膀胱和腹腔进展(Ⅱ型,外生型)。内生型CSP有可能继续妊娠,然而风险很高,将会发生胎盘前置、胎盘植入及一系列的妊娠中晚期及分娩期并发症,如晚期流产、子宫破裂、分娩后胎盘剥离或剥离面大出血等[6,11]。外生型CSP由于囊腔扩张,突破菲薄的肌层、甚至浆膜层,导致子宫破裂及腹腔内出血。本研究中,外生型较内生型孕囊有更明显的血管流空信号,距子宫浆膜面距离≤2.0mm,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外生型孕囊血流更为丰富,侵入子宫肌层明显,浆膜面更为菲薄,更容易发生破裂及出血,与以往报道相符[15]。

目前,CSP的临床治疗没有标准化指南。据研究表明[16],当妊娠瘢痕厚度<2mm时,贸然行清宫术,易导致子宫破裂,引发大出血,危机患者生命。在本研究中,内生型孕囊、临床症状不明显或少量阴道流血患者,8例患者先行口服米非司酮片及米索前列醇药流,其中4例药流失败,后联合清宫术;部分体积较大的内生型孕囊、阴道流血较多外生型的患者,2例先注射甲氨蝶呤联合清宫术,3例先行子宫动脉栓塞术联合清宫术。甲氨蝶呤通过抑制滋养层细胞增生,导致绒毛细胞坏死,有杀胚作用,且有效保留患者的生育的能力[17]。子宫动脉栓塞术可减低大出血的发生,减少术中出血量,缩短患者住院时间[18]。16例患者腹腔镜下妊娠病灶切除,均为外生型孕囊,同时修复瘢痕;其中1例患者出血量较大,磁共振上显示为外生型孕囊,突入肌层直至浆膜层,膀胱后壁受压,且根据患者本身意愿,行子宫切除术。根据既往研究,采用腹腔镜手术治疗早期外生型CSP成功率高达%,且术后均未发生阴道出血及严重并发症[19]。

本研究具有局限性:一是样本量过小,不能完全反映外生型及内生型孕囊在MRI上更多的特征差异;二是临床资料收集有限,没有对不同治疗方式的出血量、术后HCG下降的具体情况进一步分析。

利益冲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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