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性骨折

望月文学王青周慎宝刘明奎情洒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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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汶川大地震三周年之际,望月文学报采访了奔赴救灾一线的部队指挥官孟昭乾。谨以此文向所有遇难的同胞表示哀悼,向所有参加抗震救灾的军人、志愿者们致以诚挚的敬意。——编者

情洒汶川

作者王青周慎宝刘明奎大地震怒了。山崩地裂,日月倒悬。一瞬间,四川绵阳变成了地狱。年5月12日14时28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历史将永远铭记住这一刻。这一刻,成了无数中国人心底一个难以愈合的痛。在北纬31度,东经.4度,一个叫汶川的美丽的小城,正经受着地震波的肆虐。一场震级达里氏8.0级的特大地震,携带着相当于枚广岛原子弹的能量,在汶川映秀至北川、平武的南坝、石坎多公里中心断裂带上瞬间爆发出来,一时间,在10万多平方公里的大地上,高山倾倒,江河阻断,城镇变成一片废墟,无数生灵惨遭涂炭。这堪称是建国以来国内发生的破坏性最强的一次地震。成千上万条鲜活的生命被恶魔无情地扼杀。上百万的灾民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汶川告急!北川告急!青川告急!绵竹告急!四川告急!中国告急!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将目光汇集在这里。焦虑、恐惧、悲悯;眼泪、心跳、呜咽;勇气、责任、力量!在巨大的灾难面前,顽强不屈的中国人也向灾魔展示出了中国人非凡的凝聚力。大批的部队火速开往灾区第一线。数不清的民间团体和自愿者们自发地组织起来,迅速支援灾区。13亿国人,怀着一颗爱心,结成了生死相依的共同体。绝地向前,以爱的名义。天灾无情,人间有爱。在通往济南飞机场的公路上,一辆绿色的军车疾驰如飞。时速已达每小时公里,可心急如焚的孟昭乾还是一个劲地嫌慢,此刻,他恨不能插翅飞到灾区。就在灾情发生的前一天,身为山东省莱芜市钢城区人武部政委的孟昭乾刚刚接到省军区和军分区通知,让他到河南某部代职锻炼。还未起程,却先听到了灾情。孟昭乾知道,他所代职的某部驻地在河南省许昌市襄城县,地处偏僻,生活艰苦,训练强度大,战斗力强,是闻名中外的“铁军”,每逢有重大急难险重任务,都会一马当先,曾先后参加过98抗洪抢险和抗击冰雪灾害任务,可以说哪里有困难就出现在哪里。因此,孟昭乾估计代职的部队很有可能会去救灾。交接完武器和工作后,他就立即去部队报到。原定于14日乘车去许昌,但就在他动身前往部队报到时,却又得知代职部队已在平顶山火车站装载,准备铁路输送赶赴灾区。孟昭乾心里这时急啊!他决定直接前往灾区一线追赶部队。他的请求得到了军分区党委首长的支持。谁知事又凑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妻子刘会在去接孩子放学的途中,出了车祸,脚骨折了。孟昭乾急得直搓手,军人的职责,让他知道自己必须赶赴灾区,可看看躺在床上无法下地的妻子,他又难以开口。一直十分理解十分支持他工作的贤妻看了看他,先发话了:“你去吧,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让孩子她姥姥来照顾我就行了,你不用担心。”刚上初一的女儿也小大人似地对他说:“爸爸,你放心吧,家里有我呢,我可以照顾妈妈。你快去灾区吧,替我多救几个小朋友!”看到一脸稚气的女儿说出如此懂事的话,孟昭乾既惊讶又欣慰,女儿真的长大了。带着家人的理解和祝福,孟昭乾默默地走出家门,上路了。5月15日,他和另一名干部田京波从济南乘飞机到了成都。下飞机时,天已经黑了,因受灾情影响,通讯信号中断,孟昭乾和部队失去了联系。孟昭乾只知道部队大方向是奔赴灾区,但具体方位却不清楚。事实上,部队也是边开进、边接受上级的指令。从行军路线上看,部队在四川广元卸载的可能性较大。为了追赶部队,他和田京波顾不上吃饭,也无心观赏山景,打了辆出租,直奔火车站。因前方灾情严重,火车停发了,车站里滞留了五万多名乘客。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田京波有点慌了,他问:“政委,怎么办啊?没车了啊。”孟昭乾干脆地说:“没火车,我们就坐汽车,走,去汽车站。”汽车站,客运也停发了。孟昭乾说:“没汽车,我们就打出租。没那么多时间了,必须连夜赶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崎岖的盘山公路,在漆黑的夜晚,愈加艰险。夜色沉沉,车轮滚滚。离重灾区越近,灾情越严重,一路上到处是倒塌的房屋和坍塌的山体,废墟上,时时可见彩条塑料布搭起的简易帐蓬,公路上,一支支救灾队伍在连夜急驶前进……所有赶赴灾区救援的人,都在与死神争分夺秒。马不停蹄,几番周折,16日中午14时,孟昭乾在江油市终于与代职部队第一梯队会合,然后与大部队一起直奔任务区——平武县南坝镇。南坝镇,这个树叶形的江南小镇,曾经是个依山傍水风光秀丽的水乡。如今,她失去了昔日的秀美,到处是一片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因桥梁倒塌,小镇变成了一座孤岛。孟昭乾所在的大部队在行进到距离南坝镇20多公里的平武县响岩镇时,因前方山体大面积坍塌,车辆无法通行被迫停下。当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种了,而上级命令他们务必在晚上10点前赶到南坝镇。此刻,部队才发现,20多公里路程,指的是直线距离,实际距离,九曲八弯,山山相连,何止一个20公里啊。但时间就是生命,没人顾得上强调困难,也没人讲什么条件,官兵们背起给养,冒着强余震和山体滑坡的危险,躲过不断四处滚落的飞石泥块,徒步翻越了两座多米的大山,硬是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到达了南坝镇。进入南坝镇仅靠摆渡,河面上的人力摆渡舟也只有一艘,很多大型抢险设备根本无法进入镇内。这就令救灾工作变得十分艰难。没有设备,就用手扒。战士们手磨破了,指甲翘了,脚划伤了,膝盖跪肿了;鲜血,染红了瓦砾,染红了脚下这片土地。战士们全然不顾,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救人!多救人!一声声悲痛的呼喊和哀求,一排排不及掩埋的尸体,惨不忍睹,触目惊心。哀怨冲霄汉,悲情漫山川。

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曾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孟昭乾,经历过多次战斗,见过太多的死亡和生死离别。但灾区的惨景,还是让他震撼了。那大片的废墟,那废墟上的残肢断臂,那尸骨下凝固的鲜血,那些被血染红的泪水,那痛苦无助的哀嚎,令人揪心,让人欲哭无泪。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灾区的上空,阳光也变得阴霾清冷了。在南坝镇垭头坪村,聚集了近名从大山深处逃出来的灾民,断水绝食,缺医少药,灾民几近陷入绝境。因该村是石坎、水观、坝子等几个乡镇的必经之地,受灾群众还在不断地向这里聚集,情况十分危急。5月17日早上8点,部队接到上级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垭头坪开展救助工作。孟昭乾和部队长立即带领团指挥连、警卫排和一连的一排共名官兵,奔赴垭头坪村。远远看见鲜艳的五星红旗和绿色的军装,还有战士们疲惫但不失坚韧的身影,群众像看到了大救星。灾民们呼啦一下围住了解放军,跪倒一片,哭成一片。他们抓着官兵们的双手,拉着战士们的衣襟,泣不成声。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颤声道:“解放军来了,来了就好,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呼喊着:“解放军叔叔来了,来救我们了!”望着老人们和孩子们凄惶悲伤的面容和一双双企盼的眼神,孟昭乾心中酸痛不已。孟昭乾十岁就失去了双亲,他在幼年就深深体会到了失去父母的痛苦和辛酸。他握紧老人和孩子们的手,动情地说:“大娘,我们就是您的孩子,就是您的亲人。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你们放心吧。”扎起多顶帐篷,开动4台炊事车,搭起8台简易锅灶。民以食为天,数千名受灾群众已经饿了好几天了,都眼巴巴地期待着救命粮。给这么多人做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救助站有一个叫宋伟红的二级士官,平时少言寡语,只知道干活。每天天不亮,他就悄悄起床,挑着两个五十斤重的塑料水桶,走好几公里的崎岖山路去打水,一天不知往返多少次,直到把三十多个水桶全部打满。然后又要生火、淘米、做饭、炒菜,每天都忙碌到半夜二点才能休息。一天下午6点多,孟昭乾带领小分队进村入户回来,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立在灶台边,一动不动,雕塑一般,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叫宋伟红的小伙子居然拄着炒菜的铁铲睡着了。看着战士累成这样,孟昭乾心疼得落泪了。还有一名叫杜伟的一级士官,他在救助站的工作就是洗菜、切菜,不停地洗不停地切,一干就是一整天。频繁机械的动作让他太劳累了。一次,他蹲在地上切着切着就打盹了,一不留神,一刀下去,半个手指肚没了,鲜血染红了菜板。大家都吓了一跳,要送他去医疗救助站,可他却找了张创可贴,简单一贴,就继续工作,还幽默地对大家说:“这一下还真提神,不累了,也不困了。”部队官兵们每天都为群众做上30多锅米饭,自己却舍不得吃上一碗。他们每天只能吃一包方便面充饥。为了多背些粮食,大多数战士连被褥都没带,晚上休息时就拉把豌豆秧垫在身下,披着雨衣睡。这些可爱的战士,大多是80后,甚至90后,很多人还是家里的独子,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他们每天天刚放亮就起身,冒着余震的危险,在飞沙走石中搜救被埋的灾民,运送救灾物资,天天干到凌晨两点多才能合眼迷糊一会。极度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睡眠不足,战士们体力严重透支,有的战士晕倒了。但没有一个战士叫苦,更没有人退缩当逃兵。孟昭乾,在23年前的对越反击战中,腰脊椎受过伤,艰苦的工作环境、恶劣的气候,使他的旧伤复发了,腰痛起来,经常整晚无法入睡。在一次跨越壕沟时,他的脚又扭伤了,脚肿得像个馒头,鞋都穿不上。医院。孟昭乾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医院,这点小伤算个啥?又没伤到骨头。没事了,过几天就好了。”这个从战火硝烟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硬汉子,硬是凭着顽强的意志,轻伤不下火线,始终和战士们奋战在一起。每看到那些在救助站游荡的的孩子,孟昭乾都会想到自己的女儿。此刻,女儿一定正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认真听讲,而眼前这些不幸的孩子,各个衣衫褴褛,脸色憔悴。本该绽放笑容的脸蛋上布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凄惶与哀伤,这是一朵朵饱受灾魔无情摧残的花朵,他们不止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还被天灾剥夺了上学的机会。倒塌的教室里,很多孩子在被废墟掩埋的那一刻,还拼命地抱紧了课本,攥紧了铅笔。而侥幸活下来的孩子,纷纷在废墟中挖掘着,试图寻找自己的书包。“我要上学。”孩子们轻轻的一句话语,像重锤捶打在孟昭乾的心上。孟昭乾暗想:一定要让这些孩子重返课堂。他马上向师首长建议,在垭头坪开办一所帐蓬学校。师首长大力支持,调来13顶大型军用帐篷。5月18日,垭头坪救助站办起了灾区第一所帐篷学校。孟昭乾从救助站抽出12名大专以上文化的官兵,与地方老师、志愿者组成的精干教师队伍,从学前班到初三共开设12个班,使名学生重新走进课堂,成为灾区开办最早、规模最大、学生最多、效果最好的帐篷学校。军区首长视察救助站和帐蓬学校时,给予了高度评价。救助站和帐蓬学校先后多次被中央电视台、四川电视台、河南电视台和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等多家军地新闻媒体宣传报道,其中中央电视台先后报道7次,成为济南军区抗震救灾一线上的一大亮点,受到当地政府和群众的高度赞扬。在解决受灾群众吃住的同时,部队卫生队在救助站开设了第一个军队医疗救护所,先后救治群众1多人次,急诊病人38人,危重病人6人,消耗药品价值17万多元,进行消、杀、灭面积累计万平方米。救助站98号帐篷居住的袁文发老大爷,年过83岁,患有心功能不全症,因亲人在地震中遇难,心情异常悲痛。一天在去厕所的路上昏倒,不省人事。得到消息后,孟昭乾迅速带领医疗队赶到现场进行抢救。此时袁大爷已测不到血压,心跳停止。心脏按摩、呼吸机都用上了,仍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看到医疗人员焦急的神情,袁大爷的儿子和女儿主动提出了放弃治疗,但孟昭乾想还是再坚持一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尽百分努力。爱,是生命最好的强心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10时30分,袁大爷血压开始逐渐上升,慢慢恢复了心跳。10分钟后,袁大爷神智清醒,各项生理指标逐步上升,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场的几十位群众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袁大爷的儿子感激地拉着孟昭乾的手哽咽着说:“你们解放军把我老爸从废墟里扒了出来,现在又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诗人艾青曾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为什么战士们能义无反顾、舍生忘死地救助灾民,因为他们热爱着伟大的祖国和人民。在重灾区,每迈出一步,都意味着向死神靠近;每一次接受任务,都无异于生死考验。在王家山大山深处的山坳里,有3个小自然村,共70户,口人。地震中,村里的房屋全部倒塌,直到6月初还没有救援人员进去,受灾群众全部挤在空投过去的帐篷里,绝粮绝水,与外界也失去了联系。得知这一消息,孟昭乾立即组织起10人的应急小分队,携带救灾物资前往救援。临行前,卫生队长余海波担心他近段时间血压偏高,劝他留守。孟昭乾却开玩笑地说:“血压再高高不过大山。大山都能翻过,这点血压怕什么?”他率先背上三四十斤重的救灾物资,带领大家徒步翻越3座海拔千米以上的高山,爬过5处宽度百米的滑坡山体,跨过十几道一米多宽深不见底的山体裂缝,经过5个多小时的艰苦跋涉,行程30多公里,及时地把救灾物资送到了受灾群众手里。到达第一个自然村清湾里,孟昭乾看望了村里86岁的老太太赵玉生。赵大娘常年有病,地震中肋骨骨折。她的重孙在南坝小学不幸遇难。医疗队员及时给赵玉生进行了诊断,留下了大米、牛奶和药品。临走前,孟昭乾从口袋里掏出元钱,递给了老大娘。随后,他们又翻越一座大山,来到3年不能动弹的85岁截瘫老人王屋秀家。王大娘是被邻居从废墟中扒出来的。小分队同样为其留下了食品、药品,对大娘进行了心理安慰。看到王大娘孤苦伶仃的境况,孟昭乾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元钱,塞到了王大娘手里。灾中余生的王屋秀大娘泪水涟涟:“感谢亲人解放军,没想到俺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还有人管!”孟昭乾安慰大娘说:“大娘,你放心吧,我们就是你的孩子,我们还会来看你的。”从南坝镇至石坎、水观乡,30公里全是高山峡谷,由于山体垮塌、滑坡覆盖了村庄,阻断了河流,形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堰塞湖。其中比较大的有文家坝和马鞍石堰塞湖,容量都在几千万立方以上。进入6月,暴雨连降,堰塞湖水位陡长,一旦溃堤,将直接威胁南坝镇和下游的江油市上百万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抗震救灾指挥部决定采取爆破方式泄洪排险。应当地政府请求和上级指示,部队决定从6月16-19日,利用3天时间紧急疏散文家坝至石坎的返乡群众,帮助他们转移粮食和物资。文家坝至石坎的所有山坡几乎全被震塌,公路有的被山石覆盖,有的被翻成了豆腐渣,桥梁不是被砸断就是被震塌,根本无路可走。先后有十几个逃难的灾民被余震砸死或掉入江中丧命。该段路,被当地百姓称为是“死亡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记得是哪位国际友人曾经这样夸赞过我们的子弟兵:中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英勇无畏的军队;中国的战士,是世界上最爱护百姓的战士。天色微明,晨曦中,60名血气方刚的战士组成的一只“敢死队”小分队,在孟昭乾的率领下,向着这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死亡谷”进发了。进入“死亡谷”,战士们才领略到“死亡谷”的真意。“死亡谷”,山之高,仰之落帽;渊之深,俯之膝颤;路之险,举步维艰。一路上,随处可见从山体剥落的巨石,若狰狞的虎熊,盘踞于路旁,或带着一股摧毁的力量,呼啸着从身旁滚落,跌至山谷。战士们时而在窄若鼠道的小路上蛇行,时而在飞沙走石中穿越,时而越山涧跨壕沟,时而临危崖攀绝壁。进入灾区这些天来,很多战士的脚已经磨起了泡,裤裆也磨烂了,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疼痛。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山区的六月,气候高温、潮湿、多雨,很多来不及掩埋的牲畜尸体腐烂严重,尸体毒气与垃圾、排泄物淤积产生的废气交汇在一起,恶臭熏天,战士们戴着三层口罩,依然被熏得恶心呕吐。但战士们顾不上这些,他们每天徙步行进二十多公里,翻过文家坝堰塞湖坝堤,穿越了一道道坍塌的山体、滑坡和悬崖峭壁。先后三次经过“死亡谷”,深入到文家坝、马家园、三道水等村,从废墟中挖出粮食多斤,转移粮食2万多公斤,疏散群众余人,保证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堰塞湖的顺利泄洪排险。孟昭乾,从军接近30年,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有着钢铁意志打造出来的筋骨,他的身躯中,跳动着一颗关爱生命的赤诚之心。他常对战士们说:我们就是人民的子弟兵,子弟兵就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群众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我们是来救灾的,就要想方设法为群众解决实际困难,哪怕再苦再累,我们也要尽最大努力。在做好救助站和进村入户工作的同时,孟昭乾带领着小分队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帮助受灾群众抢收抢种、架电线、开水渠。先后为南坝镇垭头坪周围的群众抢收豌豆、小麦多亩,插水稻多亩,挖水渠3公里,架设电线米。细心的孟昭乾发现,在他负责的救助站,有一个13岁的小姑娘叫张春玲,是石坎乡人。3岁时,一场意外火灾夺走了她秀丽的容颜,眼鼻嘴多处被严重烧毁,面部重度毁容,左手截肢,右手五指每根仅剩两节。身心受创的小春玲从小就非常自卑,在大众面前很少有过笑容。但就是这样一个残疾孩子,却在地震中用伤残的双手救出了两名同学,自己的肩膀却被掉落的石块砸伤。这孱弱的小小身躯,在灾难来临之时所迸发出的英勇,强烈地震撼了孟昭乾的心灵。他很难想象,一个残疾的13岁的小姑娘,在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做出了求生、救人的英雄壮举。孟昭乾更为这个不幸孩子的未来担忧。孩子还小,将来的路还很长,肉体上的伤痛会慢慢过去,而精神上的创伤也许一辈子难以抚慰。帐篷学校刚建起来时,救助站官兵劝她复学,但小春玲却产生了恐惧心理。孟昭乾就把她接到了帐篷学校,又联系了来自广东的志愿心理理疗队员,对她实施心理抚慰。慢慢地,小春玲打消了自卑心理,恢复了坚强和自信,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孩子应有的笑容。孟昭乾又及时联系了新闻单位,对她的先进事迹进行了广泛宣传,并呼吁社会帮助关心这个不幸的孩子。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四川电视台都对张春玲作了专访。6月份,张春玲被评为“全国十佳英雄少年”。张春玲的事迹感动了巴蜀大地,感动了全国,感动了善良的人们。就在部队撤离灾区的时候,张春医院接去免费做了第一步整容手术。多少个娇嫩的花朵在灾难中凋残了,但有更多的生命之花在废墟中直起腰来,顽强地绽放。他们是从地狱边缘逃生的幸运者,更是直面苦难的勇敢者。在巨大的灾难面前,灾区人民没有意志消沉、失去信心,他们依然手挽手、肩并肩,在一片废墟上自力更生,重建家园。地震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伤痛,摧毁了他们美丽的家园,但摧不垮他们坚强的意志,夺不走他们生活的信心。有首诗写得好:如果说灾难是破坏的力量那么坚强,便是重建家园的希望山崩地裂的嘶嚎终究敌不过万众一心的求生渴望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对幸福的向往纵然黑暗的阴霾那样漫长可,更长的还是晨光微曦的宁静时光8月22日,孟昭乾返回了家乡,救援工作暂告一段落了,近百天的一线抗震救灾磨练,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变得更加坚强和达观。孟昭乾先后被莱芜市授予“抗震救灾爱心大使”,被山东省军区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并荣立三等功。当问起孟昭乾戴上军功章的感受时,孟昭乾沉默了一下,面带愧疚地说,当时,并没有想到“荣誉”这两个字,从灾区回来,脑子里还总是闪现着一片片废墟和受灾群众伤心、绝望的画面,一幕幕,都那么清晰,仿佛深深地刻在心底。他一直在抱怨自己太没用了,太无能了,还有那么多的人,没能救出来。现在觉得自己生活真是太幸福了,和灾区的人民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天堂。我们真的应该倍加珍惜,珍惜现在的生活。采访结束时,孟昭乾给我们看了一条他一直保存在手机里的信息,这是一条在灾区广为流传的信息:活着真好,莫在意钱多钱少,汶川的震波分不清你是乞丐还是富豪;活着真好,莫计较权大权小,汶川的楼板不认识你头顶着几尺官帽;活着真好,莫为身外之物、世态炎凉烦恼,汶川的废墟掩埋了多少豪情壮志、俗事烦扰;活着真好,请记住这汶川的分分秒秒,幸存的生命,再次演绎了爱的伟大、情的崇高。珍惜现在的生活,你会过得更好!悲泣的尘埃已经落下,明天的希望正在冉冉升起。

(本文由本刊总编周慎宝组织采写,首发于《望月文学报》。即《望月文学》杂志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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