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性骨折

八桂故事铁轨那头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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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到火车站执勤,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总会一遍遍地想起,那些向他挥手、打招呼的老乡们,那一趟开往家乡的列车。“守护乡亲们安全登车、平安到家,我一直在这么做。”铁轨,一头连着家,另一头连着责任……

“呜——”一声清脆的汽笛,悠然传来。两道铮亮的铁轨,不断延长、交叉,转弯,伸向未知的远方……

正在站台上巡逻的哨兵王昌,看到铁轨,听到汽笛,脑海又浮现起中队勤务转移前,在彭莫山下守隧道的时光。

当年站岗,视野里除了偶尔往来的几趟火车、自由飞翔的几只野鸟,一切都是寂静的。陪伴他的,只有沉默的大山,幽深的隧道,冰冷的铁轨,还有无边无际的荒凉。特别是洒满月光的夜晚,那旷野飘来的汽笛,听来是那么的孤单寂寥……

“呜——”一声汽笛,又把王昌从回忆带回了现实。站台上,一列火车刚刚到站。扛着行李的务工者,怀抱孩子的妇女,肩挑扁担的老农,背包的学生,牵手的情侣……所有人一拥而出。一切都在流动着,热闹着。好几次,哨兵们差点被赶路的旅客冲散,但他们始终保持队形,步履铿锵。

长长的铁轨,一端荒僻孤寂,另一端喧嚣热闹。刚开始巡逻那几天,徐雪松穿梭在人流中,总会有种不真实感。当初在彭莫山站岗,扛着枪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从未奢望过能像现在这样到处“溜达”。更让他难言的是,刚当哨兵的时候,因为没掌握技巧,全用后脚跟站,日积月累,竟然患了疲劳性骨折,足足疼了一个礼拜。虽说岗楼里允许偶尔稍微走动走动,可狭小局促的空间、一成不变的风景,还是令人倍感压抑煎熬。那时候,每一辆路过的火车有多少节车厢,小徐都数得清清楚楚。数车厢,是每一名彭莫山哨兵的共同记忆。南来北往的列车,为他们带来短暂的惊喜,捎来远方的气息。然而很快,一节节车厢呼啸闪过,只留下铁轨的轧轧回响。那渐行渐远的回响,令人遐思,更让人想家。“沿着这条铁轨一路向东,就能到家了。”家在广东的葛芝龙说,“思念,像铁轨一样长。”当初在深山偏僻闭塞,大家都觉得离家万里,如今到了四通八达的车站,心里头觉得离家似乎近了一些,可那份军旅的乡愁却有增无减。特别是到了节假日,目送着乘客们一个个安全踏上归途,心里既欣慰快乐,又莫名忧愁。长长的铁轨,连接起多少远行的人,牵连着多少思念的家。刘周全一直记得,那时候守隧道,每天都会经过一趟开往山东老家的火车。“那是一趟慢车,连车次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小刘回忆道,“有一次站哨,车上的旅客看到了我,就拉开窗户向我热情挥手。”那短短几秒的挥手,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后来,到火车站执勤,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周总会一遍遍地想起,那些向他挥手、打招呼的老乡们,那一趟开往家乡的列车。“守护乡亲们安全登车、平安到家,我一直在这么做。”铁轨,一头连着家,另一头连着责任。每天刚拂晓,哨兵们便穿戴好装备装具登车出发,迎着沿途的柳江日出,开始了一天紧张忙碌的巡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火车站,更是一个“卧虎藏龙”的江湖,三教九流,众生百态。尤其去年新开通多组动车后,人流量激增,大大小小各类情况层出不穷,哨兵们只好把休息时间一压再压。“就怕这边正歇着,那边就出了情况。”李江东说,平时除了帮扶老人、帮抬重物,他还抓小偷、防逃票,甚至还亲手抓捕过一个携毒闯卡的嫌犯。在旅客们心中,哨兵是漫长旅途中遇到的“最可爱的人”。小李却说,我们都有一种“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独特情感。无言的铁轨,把住了人间的动脉,传递着暖暖的乡情。一天的执勤结束了,哨兵拖着疲惫的身躯登车回营。沿途灯火璀璨,光影迷离。而车厢内,他们又一次聊起彭莫山下的如烟往事。刚到柳州,这帮山里娃有一段时间不适应城市里的生活,那么高的人群密度,那么匆忙的生活,那样的一个快节奏,好像把特别多的美好,特别多的人情,特别多的回忆都放在了那座大山里。不知不觉,彭莫山也成了铁轨那头的一个家。他们想念那穿越旷野的风,飘向远方的云,静默不语的山,还有三尺哨位上,那一颗驿动的心。撤勤那一天,所有人都哭了。他们曾经恨那个哨位,更爱那个哨位,舍不得那个哨位。新的一天开始了,晨曦洒在铁轨上,闪闪发亮。新兵郦晨伟在老班长周松的带领下,来到站台巡逻。站台,是个颇有意味的地方。它是终点也是起点,是欢聚也是告别,是出发也是归宿。家乡的站台,彭莫山的站台,火车站的站台……前方路上,还会有许许多多的站台。而它们就像人生的路标,告诉我们回家的路。“呜——”又一声汽笛响起。一列火车即将启程。长长铁轨依旧坚固,它就像哨兵的青春轨迹,紧贴大地,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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